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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读到一阕小词,有一种催人奋进的力量,令人激动不已。全文如下:
喝火令•的墨(DiMo)
孙书柱
去秋,奥地利联邦剧协秘书长,赛马协会主席约瑟夫-基希贝格邀去看马DiMo---两岁,英国纯血、全黑,留下印象。试作记之。
未挂金雕斾,无关木杠犁。 满躯铺墨若均漆。昂首向天云远,遒劲待扬蹄。 万里追风烈,些时淌汗弥。壮怀唯有一声嘶。岂惧栏高,岂惧泞飞泥。岂惧竞争强悍,夺冠即心期。
从小序得知,这是以黑马为对象的咏物词,用译文作了词的题目,别具特色。
上片起拍“未挂金雕斾,无关木杠犁”对仗句写马的装饰。写法出新,用两个否定句式写出这匹马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也和木杠犁没有关系。这是一匹什么马呢,抛给读者一个悬念。“满躯铺墨若均漆”这句写马的颜色,全身像黑漆一样。黑马,常用作股市的术语,用来说明一只特别普通的股票并没有被人们看好,却收到了很好的收盘效果。现代汉语词典解释,用来比喻出人意料的获胜者。看来这句作者并不是单纯地写马的颜色,而是为下文埋下伏笔。“昂首向天云远,遒劲待扬蹄”上片结拍把词意推进一步,写马的雄姿。昂首向天望去,也暗含了马的远大志向。一般情况下,咏物词开头对所咏对象进行描摹。杜甫一生对马情有独钟,写不少咏马的诗。如在五律《房兵曹胡马》中的前两联,“胡马大宛名,锋棱瘦骨成。竹劈无空阔,风入四蹄轻”对马的外部形象进行描摹。需要指出的是,对物进行描摹一定要融进作者的主观情感,选用恰当的词语言来体现。不难看出作者描摹马的外貌从装饰,颜色,姿态的描摹中体现了一种情愫。如果说前边三句平写,那么此结拍开始扬起了,“遒劲待扬蹄”开始为下片蓄势。一个“待”字对上片收结,又有开启下片的趋势。
过片 对仗句“千里追风烈,些时淌汗弥”开始写黑马在赛场上的行为表现,也呼应了上片,告诉读者这是一匹赛马。拼搏的激烈,追风的速度,刹那间遍身淌汗。“壮怀唯有一声嘶”写赛马的叫声,这是单纯写马吗?分明是作者情怀的喷发,借物抒怀进入高潮。。三叠句“岂惧栏高,岂惧泞飞泥,岂惧竞争强悍,夺冠是心期。”写赛马拼搏的具体形象,不怕高高的跨栏,不怕泥泞的跑道,不怕众多的竞争对手,这里寄寓了作者克服一切困难,和时间赛跑,多多为社会做贡献的精神境界。
小词借黑马的形象准确表达了“奋力拼搏,积极向上”的主题 ,深深感染读者,产生一种激荡人心的力量。主题的成功表达是因为运用了比较完美的艺术形式。
一 清代刘熙载在《艺概 》中说:“咏物隐然只是咏怀,盖个中有我也”。作者深谙咏物诗“不即不离”的创作原则,达到了物我融合的境界。
二 词牌选择恰当。这个词牌有利于强烈情感的抒发。
喝火令唯有宋代黄庭坚一例,到清代有人据此填词。词牌没有变体,从词谱到结构要求严格,并且有一定的难度。首先,上下片起拍的对仗句写得好。“未挂金雕斾,无关木杠犁”,“万里追风烈,些时淌汗弥”,节奏灵活。上片是212,下片是221,读起来有变化之感,为抒情开拓空间。其次,下片第三句出现了词眼。“壮怀唯有一声嘶”是体现主题的句子,“壮怀”是词眼,也为以下的三叠句的展开做准备。再次,三叠句的来源。情感要和词眼“壮怀”一致。先写成上下片一样形式:
“未挂金雕斾,无关木杠犁。 满躯铺墨若均漆。昂首向天云远,遒劲待扬蹄。 万里追风烈,些时淌汗弥。壮怀唯有一声嘶。栏泞竞争强悍,夺冠即心期。”这里作者把下片的“栏泞竞争强悍”拆开三部分:“栏”用在第一叠的叠词的后面,“泞”放在第二叠的叠词后面,再配以相关的成分,“竞争强悍”直接放在第三叠的后面,形成了三叠句,三叠句要形成递进关系,才能显示抒情的气势。另外还要注意根据情境的需要选择叠词。这里的叠词“岂惧”选得好,使抒情更有力量。
三 语言朴实凝练,通俗易懂 ,没有文字障碍。
总之,这首小词思想内容与艺术手法做到了有机统一,能给读者以强烈的审美愉悦,值得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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