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还在大连24中学读书时,西汉初期霍去病将军‘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名言是何等壮哉,使我难以忘记。千百年来,这句名言也鼓舞着多少仁人志士,前赴后继,抗击侵略者,维护民族的尊严。“严风吹霜海草调,筋干精坚胡马娇。汉家战士三十万,将军兼领霍嫖姚。”这是大诗人李白眼中的他。数十年后的夏季,正是八百里秦川麦收时节,我终于有机会到西安,特地去拜谒了仰慕已久的霍去病墓。
霍去病(公元前140年至公元前117年)是西汉初期汉武帝手下的大将。他的墓在陕西省兴平县内,距西安西南40多公里处,紧挨着汉武帝的茂陵。这是汉武帝对立下赫赫战功,六退匈奴,两通西域,捍卫大汉疆土,24岁早逝的骠骑大将军霍去病的最高褒奖。
现在,霍去病的墓园已成为茂陵博物馆,走进院门,迎面是一座花坛,只见小桥曲折于瑶池之中,池边九龙吐水,水中的鱼儿尾承于人,环顾四周,青竹映墙,翠柏临风,飞檐滴露,回廊洞开,江南园林的风姿出现在西北关中大地,实为罕见。沿墓园的中轴线正北行,青砖筑起高大的碑龛映入眼帘,碑上墨底金字:"汉平骠骑将军大司马冠军候霍公去病墓"两侧各有一座角楼和一对石刻碑亭,石碑面南,碑的后面是他的墓穴,墓高17米,用天然石块将墓冢垒成祁连山的形状,气度非凡。葱郁的松柏荫蔽墓身,嶙峋的巨石散置其上,侧角有曲栏回径直通墓顶。墓顶为长方形平台,面积有二、三十米,其上有览胜亭,当我登上览胜亭,远远望去青山隐隐,白云悠悠,看着西南面离这儿约一公里处的汉武帝的茂陵,不由得想起霍去病这位年轻将领在祁连山一带先后六次大败匈奴,打开了河西走廊与中原地区的交通中所立下的不朽功勋---。他用短暂的生命在汉朝历史上划上重重的一笔,宛若流星划过天际,短暂而炫目。
绕墓地东西两侧,安置两排卧马、卧象、卧虎、卧牛等16件富于生活气息,手法雄劲和造型写实的石雕杰作。2000多年来,一直厮守在将军墓的周围,是我国已发现时代最早、保存最完整的大型石雕。在这组石雕中,最吸引人的是墓两侧的“马踏侵略者”,马高1.68米,长1.90米,它英姿勃发,气宇轩昂,四个蹄子紧踏着一个侵略者,他身着胡服,仰在那里,圆睁的双眼中露出凶狠而又无可奈何的神情。工匠们只用了一人一马,高度地概括了霍去病一生抗击侵略者的战绩,深刻地揭示出正义力量坚不可摧的主题。
今天松柏如林的霍去病墓,给人们留下了无尽的遐想。我站在这里,看着那宛如祁连山一般的封土,仿佛穿越了时空,思绪飞越了二千多年前,回到了那古老的年代,无际的荒漠,一轮冰冷的残月下,年轻的霍去病英姿勃发,横刀跃马带领八百轻骑勇士,远离大军,驰骋疆场,势不可挡,匈奴远遁,在危难之中平定大局,打出了汉家的威风,“不教胡马度阴山”。大漠黄沙定会记着他纵横驰骋的身影---。此其时也,文思泉涌,诗兴大发“骠骑扬威扫漠南,弯弓杖剑灭狼烟。不除胡马家何为?青史单镌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