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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楚山孤云 于 2015-4-5 22:44 编辑
欲谈词曲之别,首先必须解释“别”字。何谓别?“别”者、分解也。从别的构字可知,本意是用刀分解,引申为分开、分离、离别、区别之意。既然说是分解,那么原来的状态,一定是合一的。原来不在一起,谈何分解?曲,这里指散曲小令,以下同,
作为合乐的,唱的文体、唱的歌词,词曲本质上一回事。比如《中原音韵》作词十法、广正词谱、元词斠律、南北词简谱,这里的“词”就是说的元曲。硬是把词曲分离开的主要代表人是任中敏。说了一大堆区别,大多勉强,也未能点中要害。有兴趣的去有可以读一下他的《词曲通义》。任中敏主要是从两者的风格、衬字、三声通押来谈词曲之别。我们看看【天净沙】,【人月圆】,很多作品即无衬字,也非三声通押。北曲【山坡羊】唯一一个上声韵位,在元人作品中近一半使用平声,王力也强调元人平上声读音接近可以通押,周德清强调小令不要加衬。由此可见,在周德清等学者的眼里不认为衬字、三声通押是曲的重要特征。
那么,为什么将【天净沙】、【人月圆】、【山坡羊】划分为曲?而不划分为词?
那些把曲仅仅看作案头文学的人,在平仄的圈子里永远找不到答案。
曲部分曲源于词,后创新调,以口语歌唱,曲的风格本凸显出来,今人为研究方便,接受了任中敏的观点。更因唐诗三百首之三百,后人为了凑数,又搞了宋词三百首,接着任中敏又搞了元曲三百首,曲的独立地位被确定。我是赞成将词、曲分开的的做法,不赞同他们词曲之别的标准。前贤关于词曲分立的标准,也确实在引领近当代“曲”作者的创作思路。
今之学者所论词曲之别多为沿袭前贤之说。对此我们应做独立考辨,以免留下“学而不思则殆”之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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