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真情”上下功夫
诗是表情达意的文学形式,即“诗缘情”。白居易说:“大凡人之感于事,则必动于情,然后兴于嗟叹,发于吟咏,而形于歌诗矣。”别林斯基说:“情感是诗的天性中一个主要的活动因素;没有情感就没有诗人,也没有诗。”可见,诗人在作品中注入真情实感是构成作品艺术真实的有机要素。 世间情有多种,无论哪种情感,都必须是一种真情的表露,一种激情的再现,这样才能让读者有身临其境的感受,引起心灵的共鸣,收到感染人的艺术效果。贾玉格的《山儿初入学前班》:“犹忆吾儿入学初,怕看小脸泪模糊:‘妈妈别走陪陪我,陪我山山来读书。’”孩子第一次离开妈妈去学校,不愿和妈妈分离,哭着要妈妈陪着读书,写得自然,生动;孩子哭,不是无理取闹的任性,只是“泪模糊”,很委屈、很伤心的样子,让人爱怜,而且只是要求“陪着”,合情合理,用白话般的语言写出了母子依恋的深情。向咏梅《减字木兰花·忽然想家》写的是思家之情:“十年漂泊,逆旅情思何处着?最怕中秋,明月依依照小楼。 楼前丹桂,犹自芬芳犹自醉。岂顾轩窗,魂梦悠悠到故乡。”思家,是在外乡工作、求学、打工等人的一种挥之不去的情感。作者用白描的手法,平心静气地叙说那久违的乡情。其心境,如水,不见波澜;如夜,清寥、迷离;如月,飘忽,空旷;如风,缠绵,絮语。该词虽然没有新颖神奇的想象、华美艳丽的辞藻,但却情真意切,耐人回味,使人很自然想到李白的《静夜思》。夏爱菊《【仙吕·一半儿】•乐》:“爱孙教我读诗歌,要注情中奶懂么?稚声稚气念鹅鹅,拨清波。一半儿天真一半儿呵。”一个可爱、天真、聪明宝宝的形象展现在我们面前。该曲语言活泼,有动感,表现了祖孙亲密融洽的真情。 从以上我们可以看到,对不同的审美对象,作者注入了不同的真实情感,产生了不同的审美效果,构成了富有个性的艺术形象,成为能感动读者的真诗、好诗。正如王国维说的“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 当然,由于诗人思想境界、认识水平、艺术修养、遭遇心境等的不同,对于同一客观景物,引起的审美效应、主观感受、情感波动往往是不同的。但有一点,那就是诗人观之于物发而为诗,必须写出自己内心的真切感受、真实情感,只有这样,作品才会独具个性,感人肺腑,才具有艺术生命力。诗人词人的创作目的,恐怕没有几个真要“孤芳自赏”不示人,大多数作者的心理,还是要把作品拿给别人看,并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够拥有更多的读者,能够有人赏识。所以,这就一定要在“真情”上下功夫,创作出具有真实情感的好作品来。那些无病呻吟、人云亦云、没有写出真实情感和深刻感受的作品,既不能打动读者,自然也逃不出被淘汰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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