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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衣
殷勤的依附
使它不再青白
晚上
它皱成怨恨的样子
——随波逐流
我的焦灼留在香烟里
还有舒缓的莫扎特
那些剩下的痕迹
星星点点洞穿胸前
而背后则坚实而完美
我知道我将失去它
但会记住它浸在水中的模样
喝彩
乡间无非也是这样
城市令人麻木到自艾——自失
青衣在茶馆清唱
——“三郎可曾裴家转?”
票友的茶于是溅出来
在胸前留下一个小星斑
那可不是“苦闷的象征”
于是有一些巧克力、普洱茶团
当然也有玉兰花枝——幸好没有钻戒
——飞上舞台
她一一躲开——鞠躬
令人钦佩地从容退下
我把半截烟掐死在茶盅里
不无嫉妒地想-我们这些
没有桂冠的诗人 一曲终了
也会有人喝彩吗?
诗人之死
上帝创造了世界
而主宰万物的却是时间
新诗人说:“我们拒绝不朽!”
屈平说:“何所不死,长人何守?”
我不知道我的诗都有谁读
他们躲在柏拉图后向我鬼笑
我今天见到了一个好诗人
她终于挣脱哲学的蚕茧
向我投来温柔的一瞥
我于是灵感闪出
感到有光环在头顶盘旋
我不需要立遗嘱
我没有遗产
夜宵
时间遵守“同一律”
而我的三段论无懈可击
虽然经典逻辑已经破产
现在是数理——数码**
苏格拉底的木屐
柏拉图的花镜
它们是有价值的
虽然像哲学一样——无法证实
继承法吗?当然要的
它保证了我们每个人临终的愿望
但二奶和私生子除外
人权吗?当然要尊重的
但精神病人和嫌疑犯除外
好吧——你们去闹吧
我的共X主义就在锅里
里面煮着红烧牛肉和土豆
嘘——不许放屁
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夜宵
——写完诗才能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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