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创作,能恰当地运用修辞手法,可以增强其艺术表现力,因此,自古以来,人们就很注重修辞手法的运用。最早的是赋比兴,随着创作的深入持久,互文、通感、飞白、顶针等手法也相继出现,种类逐渐丰富起来。古人创作时首先也许不懂得什么修辞不修辞的,觉得效果不错,便用上了。诗词理论家们从创作实践中予以总结,便使作者和鉴赏者逐渐由盲目转化为自觉。 在创作实践中,有一定经验的作者并不会有意识地去刻意选择什么修辞手法,大致是跟着感觉走,不经意之间便用上了,往往能出妙语,甚至句篇并美。如果作者下笔之前便总想着格律、章法、语法、修辞等等,我想即使高手,也很难写出佳作。现实生活中,偏偏有少数作者,把意象、气脉、情感等抛在一边,下笔只想着如何修辞,如何出奇句,虽然有时确实也能出奇句,但整体支离破碎,有句无篇。这先祖,也许是李贺,但李贺之诗,虽有些不是很贯气,也还不至于有句无篇。当代作者,限于天赋学识历练,有句无篇的现象就甚为严重。作者往往还因为某句新奇乐不可支、得意忘形,这就有点本末倒置了。有句无篇不是诗,有篇无句也不是好诗。如果妙句如花,还得有绿叶根茎,才是完美的具有生命力和感染力的东西。 诗词最高境界是羚羊挂角,不留痕迹,芙蓉出水,天然无饰。要达到这一点,首先就得将原料与情感搅合,发酵充分后,高温蒸馏,一泻而出,便成佳酿。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现象,那就是灵机一动,突然想出一个或一联妙句,在此基础上思前顾后,整理成篇的。遇到这种情况,同样不能勉强而为,否则还是有句无篇,所以,有经验的作者,即使成篇,他自己不说,你还不知道他先出现的是哪一句哪一联。有些作者,感觉无力成篇,不肯敷衍,便干脆只留下独句独联,同样流传千古,这样的现象并非绝无仅有。至于技巧,比如上沙场,弓箭刀枪,哪种顺手用哪种;没有现成的兵器,石头木棍,甚至赤手空拳,只要能克敌制胜,就是好将军好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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