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唱时代强音的歌手

新韵使者 · 发表于 2020-6-14 07:50

高唱时代强音的歌手

——读李万修的诗随感

姚义

我与李万修先生同系民间诗歌团体“新韵学会”的成员，他在青海民和镁厂，我在长庆油田，相隔千里，至今不曾谋面。但共同的诗歌爱好和关于新韵诗的一致主张，把我俩紧密连在一起。我俩分别在新韵倡导者姜明（重阳）先生主编的《新韵》报上发表了多篇支持赞同新韵主张的文章。我由于杂务干扰多，用心不专，把更多精力花在了广泛关注各种文体作品的阅读和评价上了；而李万修先生却一直守住阵脚，为新韵主张先后写了将近百篇的文章，仅在《新韵》上刊出的就有50多篇，有人称赞他为“新韵大将”，可谓“名副其实”。我常心想：有这样矢志如一的支持者和鼓吹者，何愁新韵诗不能普遍推广开来。

李万修先生不仅多角度多视角地写出关于新韵诗主张的合理性、必要性和迫切性，而且自己写出了上千首新韵诗，为新韵诗应该是什么样的立起了标杆、作出了试验，尽管还不能说他的诗多么完善尽美，但勇于实践探索的精神是应该肯定的。十多年前他曾以两本诗集《巍巍昆仑》、《献给孩子们的古诗译》寄我，我曾用心读过了，很敬佩他的勤奋努力和政治热情，只因自己当时命运不济，连遭妻亡、子殇、身残的三重打击，情绪低落，末能回信表示感谢，至今犹深感遗憾，甚为内疚。

2011年2月，姜明（重阳）先生将李万修先生著的《重阳新韵赏析》（中国文联出版社2006年出版）寄我，我读后立即写信给姜明先生，表示对李万修先生大作的赞赏；能特别认真地将重阳的诗作作全方位的扫描，分析定位，指出其成功经验，为广大诗歌爱好者提供了实践的参证，可谓很及时，很给力。李万修先生称得上是姜明先生最为知音的文明诗友。同年五月，又收到李万修先生将他的论文集《新韵论》、诗歌集《扬帆远航》打印本寄我，我在体力不支、老病缠身的情况下，仍坚持读完了两本书稿。

后来李万修先生来信云：在个人经济紧张的情况下，仍想争取将《扬帆远航》正式出版，期望我能写点评论之类的东西，拟可收进诗歌集。诗集打印本中已有杨明芳先生写的“序”，又有重阳先生写的《新韵的楷模》（代序），两文都写得中肯、到位，我似乎已无话可说了。既蒙李万修先生诚意相约，也只好不免很肤浅地说点个人直觉感受了。

《扬帆远航》除友人的题赠诗外，共收作者已正式发表过的诗歌近500多首（包括手机对歌114首），作者按其题材和旨意分为“缪斯尊贵”、“千古流芳”、“历史荣辱”等十四辑。读完全部书稿，我觉得李万修先生的诗创作有三个鲜明的特色，给人印象深刻。

首先，以饱满旺盛的政治热情和宽阔的视野高瞻远瞩，关注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倾情歌颂社会主义建设的丰功伟绩，弘扬了时代的主旋律。从他的诗中可观赏到社会生活的许多方面，听到祖国在前进的脚步声。“千古流芳”一辑中组诗《巨人颂》从不同侧面歌赞了人民领袖毛主席的丰功伟绩，特别是《阳光》一诗：没有阳光/天地一片黑暗/ 难能满足/责备求全/ 盛夏太炎热/严冬不温暖。简短三句驳斥了那些贬毛派的幼稚、偏见和一叶障目；《旗帜》一诗更从正面热情赞颂了毛主席革命一生、功勋卓著，他的确“是一面旗帜/世世代代高高飘扬······”今天纪念党的九十诞辰更应该高举毛主席思想的伟大红旗，缅怀领袖人物的丰功伟绩。本辑同时有对敬爱的周总理、抗日名将左权、改革开放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总设计师邓小平、为西藏建设鞠躬尽瘁的好干部孔繁森、至圣先师孔子、文化巨人鲁迅、伟大的爱国主义诗人屈原等人物的热情礼赞。特别是《吃惊》一诗歌颂张志新烈士，更是别开生面，“谬误害怕真理/创造出天大的发明/法律吓得脸色苍白/历史都打起寒噤/刘胡兰和江竹筠/也感到意外吃惊/”，诗中用了夸张、比拟、反衬等多种手法写出了张志新烈士遇害的惊世骇俗，很让人叹讶不已，因为这是在文革基本结束，残冬将尽的黎明时刻发生的事，可见法制不张，人治仍在盛行时，则国无宁人，更谈不上冤假错案的改正了。“历史荣辱”一辑中的60余首诗，不论是对祖国万里河山的典型代表“黄河”、“长江”的歌赞，还是对极富象征、蕴含深义的“荷花”、“紫荆花”、“汶川地震”、“奥运会”等的抒说，均表现了诗人澎湃的政治热情，对新生事物的热忱支持，对腐朽事物的无情鞭笞。此辑中《沉思》一诗很有深层含义，很能发人深思：“······火药造成枪炮/指南针引路/轰开沿海大门/闯进凶狼恶虎······”、“列强劫用四大发明/曾把我们欺侮”。联想今日之美国当局，表面上对我国高唱“和平友好”，却一再支持日本、菲律宾、越南等国霸占我东海、南海诸多岛屿，挑拨我国与东盟诸国的关系，网络半包围圈，妄图阻止我们国家的富强繁荣，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写于纪念抗日战争胜利五十周年的一组诗中揭露了日本某些政治狂人，竟然死不认错，翻历史铁案，为战犯招魂，坚持拜“靖国神社”者有之，竭力否认“南京大屠杀”者有之，篡改修改历史真象者有之，搧阴火，点鬼火，视友好善良的邻邦为寇仇，其阴毒用心值得警觉。“厂矿情怀”辑的十多首诗，诗人立足自己身处的民和镁厂，歌颂亲眼所见，亲身所遇的厂矿新貌，一叶知秋，从具体境遇中反映了祖国社会主义建设正在地覆天翻、日新月异。“田园牧歌”一辑中的十余首诗，则使我们随着诗人行踪看到了改革开放后农村这个广阔天地的重大变化。《界石》一诗很有时代象征意义，“包产到了田/界石载地中----/别看界石低/挡住极“左”的风·······”农民有了自己的责任田，就倾心竭力在提高产量上下深功夫，极大地解放了生产力，农民的精神面貌也起了巨大的变化。短诗《别问妈》很有新人新事新气象的代表性：“队里开大会/宣传一孩化//媳妇戳婆婆/咱家已有一个娃/我去做结扎”// “别问妈/就听党的话，”真的象一位革命伟人说过的：理论一旦被群众掌握就会变成巨大的物质力量。“红星照耀”一辑中的诗，则对中国人民解放军沸腾的军营生活作了礼赞歌颂；“青海放歌”一辑中的诗则对江河之源的如画神境、玉树地震后的新建家园，柴达木盆地的丰产奇迹作了特别抒情，让读者对青海这片高原宝地顿生出无比向往之情。“校园春秋”一辑中的近百首诗又把我们带进诗人最为熟悉的中小学校园，看到了辛勤园丁的经心管教，看到莘莘学子的虚心好学。值得注意的是诗人以孩子口气编创的几首儿歌饶有风趣，如《搭积木》：“小小积木真美丽/动动脑筋盖房子/阿姨人多挤一起/就叫她家搬进去，”表现出幼儿那纯洁美好的心灵，说明对孩子的教育从小抓起该是何等重要。无须我再多例举，总之每个诗辑中均有让人看了心动，引起共鸣的佳作，当然诗人并不是一味的歌功颂德，对于生活中那些让人痛心疾首的阴暗面则毫不留情地予以聚光暴露，痛下针贬。如“带刺蔷薇”，一辑中的26首诗中，对贪官污吏，徇私舞弊、拍马逢迎、损公肥私、行贿受贿等丑恶现象以诗人锐利的眼光，予以痛贬，毫不留情。例如《战票》一诗：“两个娘们树下/叽叽呱呱拉话/小鸟侧耳倾听/感到十分惊讶//一个略带怨气/我家提升局长/就把十万钱花/一个稍作安慰/不要一年时间/就能捞回大把//小鸟有些害怕/战栗躲进枝杈”，诗中通过两个娘们的私下倾诉，透漏了时下行贿受贿成了风气，“买官卖官”已成了公开的秘密，此风不煞住，国何以国，党何以党！《公款》、《狡兔》、《哭白菜》等诗则对贪官们的贪得无厌、群众的忍无可忍写得入木三分。《训猴》一诗中“杀猴给猴看/才算好办法，”表现了诗人对贪官污吏无比憎恶的感情，笔者以为除了对贪污分子应予惩处外，完善监督机制，在政治体制改革上深下功夫，实行真正意义上的人民民主，让官吏们置于人民大众的完全监督之下。应从源头上堵住产生腐败的根源。

其次李万修的诗通俗、明朗、上口，用人民大众的话写人民大众的情，堪为“人民大众的诗人”。书稿《前言》中说：“我生长在陕北，从小就听乡亲们唱《信天游》，深受感染，也激发了对诗歌的爱好。”李万修的诗不论写哪方面的题材，均表现出一种通俗易懂，大约一般认识汉字的人都可以看了完全理解，说明他心目中装着人民大众和普通老百姓。这一点看似简单却不是写诗的人都能做得到的。笔者系大学毕业，专门读过文科，但常读到某些新出版的诗集，几翻阅读，确不明白该诗到底要说明什么，不仅不明主题立意，连诗的句子也看不懂。当今有人标榜自己的诗是写给下一个世纪的人看的，你看不懂无知低能。对这类不知所云的古怪诗只好以不去理他也就是了。通读李万修的诗还未发现一首含义不明的诗。诗固然要含蓄蕴籍，但含蓄总要让人了解其含义，不是不知所云。通俗明朗而且上口简练，能让人觉得爱读而且耐人寻味。比方《螳螂》一诗写于纪念抗日战争胜利五十周年之际，诗云“一只小小螳螂/来和雄鸡较量/奄奄一息倒下/才知不可轻狂，”用螳螂与雄鸡的搏斗比拟，写出了侵略者的利令智昏和自不量力，其失败的必然结果，表现出人民大众对日本鬼子的无比仇恨和鄙视的情绪。再如《狡兔》一诗：“三窟已成旧皇历/十处八处串通起/谁说不吃窝边草/这里嚼光啃那里”，把那贪得无厌的贪官的丑恶嘴脸揭得入木三分，谁说不吃窝边草？贪官们则是能贪就贪，还管什么窝边不窝边。李万修的诗大多写得短小精练，易读易记，有一种诙谐幽默的特点，特别在“带刺蔷薇”一辑中的诗，短小如同上首，直刺入对方要害，让其无以躲闪。又如《电老虎》：“乱摊电费不交钱/掐断线路天地暗/张牙舞爪景阳虎/请来武松管一管。”电霸们看到此诗该会心惊肉跳，及时收敛才是。看得出李万修先生的诗不仅吸取了民歌通俗，明朗、上口的特色，同时吸取我国古典诗中绝句简练，概括的特点，虽然篇幅短小，但蕴含量大，可谓以少胜多，引人品扎。书中俯拾即是，恕不再举例。

再次，李万修先生作为新韵诗的倡导者和推广者之一，以多种题材、多种形式的诗歌创作证明了新韵诗是一条宽阔无比的金光大道、它前途无量，只要诗歌爱好者认真实践，人人都可能成诗人，都会写出让人爱看爱读的诗，让不讲押韵、不讲节奏的、散乱无序的自由体诗不该再占据诗坛主要阵地，应该去散文领域里面找回自己的归属。什么是新韵诗，新韵诗都有哪些基本要求，重阳、李万修等数十位诗人名家已写过上百篇长短不等的文章了，笔者不再重复。这里要提一下李万修先生的自由体新诗数十首，仍然是注意句未押韵，而且注意了节奏的鲜明。如组诗《神奇的家庭》由七首自由体诗组成，其句子长短不齐，不受约束，但逢偶句尾都押上同韵或近韵，读起来仍觉朗朗上口，诗意盎然。如第七首《流星》一诗：“在这个大家庭里有千般奇景/下着流星雨，刮着太阳风/数不清的星际物质最后一熄/也要闪道光芒化为流星// 流星雨象节日的焰火/开放五彩缤纷的万千花丛/火流星越发动魂惊心/电光闪闪，雷声隆隆/陨星降下魂丽陨石/夜如白昼天开地红/送来天外的异品奇珍/探索宇宙的奥秘献宝立功······”全诗分两段，一韵到底，景、风、星、丛、心、隆、红、珍、功相押，ing 、 eng ,平仄通押，更显示了新韵诗的有度自由，伸展自如。设想若没有句未用韵的特色，则诗性大为减弱，与散文难以区分了。李万修先生更写了不少赞颂新韵主张，为新韵鼓与呼的诗，旗帜鲜明，观点正确，直让人肃然起敬。

此外李万修先生的诗也不能说已经完善无缺了，我直觉他的一些诗有质胜于文的欠缺，还不算是“文质兼并”，即思想认识大于形象意境。如《神奇的家庭》可归于“科学诗”，从析事明理来看，让人懂得不少天文常识，若其中再蕴藏些哲理，让人既懂得科学道理，亦能对人生命运方面有所领悟，岂不更好。书中百多首手机对歌，说得全是大实话，有流于顺口溜的倾向；一些诗有直白、浅露的倾向。打个比方，诗应该是酒，而不是“可口可乐”之类的饮料。由于我自己常有把诗写得过于直白清浅的毛病，当别人批评指出后，老觉提高特难，不免读别人诗亦从这方面要求特多。更由于和李万修先生系同一战壕的战友，我的过于苛责想来他不会见怪。

李万修先生书稿中《诗人》一诗极让我动心：“走自己的路/崎崎岖岖苦跋涉/执正义的剑/丑恶面前敢挥戈/扬时代的声/抒情充饥解干渴/作上帝的客/举杯畅饮还吟歌”。我也有此向往，愿借此诗，与李万修先生共勉。

2011年8月6日写于西安兴隆园

姚义：甘肃灵台人，1936年生于灵台县南头村，1960年毕业于西北大学中文系，从事教育工作38年，中专高级讲师职称。“新韵学会”副会长。著有诗文集《心有灵犀》等五本。诗文入编《中华爱国文选》、《共和国优秀论文精选》、《科学发展在中国》、《杰出共产党员诗词格言选》等大型高端文献中。2006年获世界汉诗协会颁发的世界汉诗艺术家荣誉勋章。2010年七月被“中华民族电视台”、“中国党建网”联合推荐评选为“共和国英模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