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郭训民 于 2016-4-8 07:44 编辑
母亲这样教育我们 郭训民 现在常常回想起母亲对我们的教育,那种教育是在无意间进行的,母亲用她那博大的母爱引领着我们,用自己的言行影响着我们,使我们兄妹六人快乐地成长着,大家都有所作为地走到今天。 母亲常跟我们讲,姥爷家是户产业特别大的地主,良田何止千万亩,还有洋马快抢保家护院,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母亲自然有机会读书。母亲书读得特别好,成绩出众,深得老师的好评,但姥爷重男轻女思想特重,只让母亲读到四年级就不让再上了,母亲哭闹也无济于事。我常想母亲如果继续读下去,一定会成为那时的杰出人才,可惜那是旧社会,女孩的地位低得很。 母亲到我们家后,开始过起了穷日子,别看我们家成分不好,因为做私塾教师的爷爷喜欢玩牌,常把一片片好地输给人家,最多时一夜输过20亩地。致使家中生活贫困,连温饱都难以保障,后来陆续有了我们兄妹六人,日子更是紧巴巴的。我不知道是母亲对姥爷不让她上学耿耿于怀还是她对知识的重视,无论那时的日子过得多苦多难,母亲也要让我们兄妹都上学,并发誓说我们能上到那儿她就供到那儿,父亲也说哪怕是砸锅卖铁也要让孩子上学。 可到了我上学的时候,情况发生了变化,大哥二哥都去上学,谁来照看弟弟啊。母亲那时既要照顾我们的吃穿生活,还要到生产队劳动挣工分,我们家人虽然多,却没有干活的,母亲为此常受到队长的奚落,说让孩子上学有什么用,能干活的就得帮着干点活多好。那时母亲很为难,让我上学吧,就没人看弟弟了,她看弟弟就没法挣工分了,没有工分,我们吃什么?因为我们在一队,父亲被大队派到二队当会计,小小的我只好一边领着弟弟玩,一边跟着我一个远房的侄儿学会了不少字,常在地上写写画画的。这事被当时的刘福胜老师知道了,他找到了母亲,动员让我上学。母亲说了我家当时的困境,刘老师很同情,破例同意让我带着弟弟去上学,他若哭了允许我到外面去哄他,就这样,我也上了学。在我们那一带让孩子全上学真是个奇迹,那时是挨饿的年代,人们都顾命要紧,谁还去上学呀。 母亲那时最辛苦了,她既要到生产队里参加劳动,回来后就得赶紧做饭,吃完饭好让我们去上学,她得赶紧去队里干活,晚上回来再给我们洗衣服,纺棉花,做衣服,那时哪有买衣服穿的呀。那时我们兄妹都特别听话,每个人都在努力地搞好自己的学习,再去帮父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每逢夜晚,一盏昏暗的小煤油灯下,几个小脑袋挤在那张高高的八仙桌上,写着各自的作业,母亲则在阴影里纺着棉花。那时大哥带头学习,时刻呵护着我们,母亲看着听话的我们,脸上总挂着微笑,她常说,上学总会有用的,也许现在看不出来,将来总会用到知识的。现在想想母亲那时说的话,老人家是多么有远见啊! 现在的孩子学习时,大人们总是催着他们快写,写不好了还要挨批评。我们那时可不是这样,母亲总是夸我们写得好,学得认真,总是让我们歇一会再写,我们却总想快点认真写完,好去帮母亲干活呀。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时得推磨,吃的面是用那个圆圆的石磨一圈一圈推出来的。推磨时母亲总怕累着了我们,不让我们用力推,辅助她一点就行了,可我们都怕母亲累着,都在用力地推,古老的磨房里,浓浓的母爱在无声地流淌着。我们总是怕母亲太累了,都在偷偷地替母亲多干点活,母亲每天都在夸奖着我们,在众人面前说我们听话,说我们懂事,说我们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我不知母亲懂不懂心理学和教育学,她用不断地夸奖让我们成长,让我们进步。看着墙壁上那一张张我们的奖状,听着老师家访时的表扬,母亲觉得无比自豪,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在母亲的教育下,大哥早早地顶起了家中的大梁,他先在遥远的黑龙江萝北县农村当农民,后来当小队长大队长一直到团结镇镇长,他从母亲身上继承了先别人后自己的秉性,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受到了全镇人民的拥戴。我继承了母亲踏实善良的性格,从一名民办教师干起,成为黑龙江省语文教育专业委员会的常务理事和全国推进素质教育先进个人,现在我在北京亦庄简妙作文编辑部工作,担任小学版《快乐青春·经典阅读》执行主编。我的大妹是黑龙江省劳动模范,萝北县农业专家,我们兄妹六人每个人都是那么优秀,这是母亲从小对我们的教育鼓励的结果,我们每个人都发自内心地感谢母亲,母亲对我们的爱,我们一生也回报不完啊! 紧张的编刊之余,我早就想写写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兄弟姐妹,但我的时间是紧张的,一期一期的刊物在等着我呢。我只能利用春节放假的时间,写下这些文字,让我的父亲,我的母亲,能看到这些文字,也许这些文字能引起他们对年轻时付出的回忆,更能引发他们对儿女们幸福成长的快乐。
|